‘你终于醒来了。’ 这是我发现自己满身泥土地从教堂地下室爬起来后听到的第一句话。声音甚是沙哑,而我不得不承认,除了我面前的这个枯槁似的生物。恐惧,在亡灵意志下不堪一击。 当食尸鬼毁灭了村庄,这片几时被称为阳光森林的地方永远蒙上了一层灰雾。村庄,曾经让人们那样快乐地生存着,而那最后一丝生命的气息焚毁于血色十字军卫兵无情的火炬下,一切终于归为死寂。 就像吸血鬼与狼人千年难解的怨仇,我们即使艰难地从天灾中脱离出来,也无法得到人类的认可。圣光,烈火,活着的人们以为那些才能让灵魂安息,殊不知我多少次从身上腾出地狱的火焰,让身体随着破布纤维灰飞烟灭。然而骨架上已经没有任何可供焚烧了...灵魂不自觉得被灵魂石保存着,继而驱使那副不敢自省的身体。必须承认w,这个亡灵的世界还存在着温暖,仅凭生前作为一个牧师对神圣稍许的了解,圣光的照耀很有记忆中太阳的味道。 在希尔斯布莱德丘陵,我找到了死后生活的平静。南海很广阔,有时镇上还会有篝火冉冉的节日,我躲在虚空身下蓝色的阴影里,漠然的看着火苗的舞蹈。夜晚总在不经意中到来,我恰巧的站在塔伦米尔的旅馆前,毒死了一条狗,一只狼,和三个被俘虏的农民,想想这也许他们也会面对这种选择,是无知的活着,还是清醒的死去。有时塔伦米尔也会下雨,那些带着瘟疫的水氲蔓延着,渗透了大片没有主人的墓地。黑暗中声音低沉的呼唤,而那些复仇,嫉恨,的负面情绪在每一个亡魂心头翻滚,疯狂的夜啊,我们甚至偏激的杀死了南海镇的狮鹫管理员,让人类无法离开,随着生病的土地一起腐败。 晴天的时候,触觉更为清晰一些,那时一切都很美,美到可以忽略病态的存在。恶心的笑声讽刺着我那把随身携带的屠刀,声音却让我依稀想起那时人们称呼我为“星咏的歌姬”。现在才知道,还有同向光明祈福的亡灵,偶尔那些金黄的光芒会提醒我,当时手捧希望礼赞的自己。但这一切已经足够遥远了,将视线用铁链遮蔽,无人能发现眼廓中的幽光;也可能是蛆虫的关系,挺不直的腰,注定了音符再也不可能从我的喉中传播。 知道么,我多么喜欢侍弄花草,我抱着他们走再去炼金房的路上,每根骨头都感受着你曾经的生活。 也许只有当灵魂在黑暗中相遇,我才能知道那是你,而你也会知道,那就是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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